#司空小区#是我来北京第八年时租住的地方,位于北京通州。去年这里因为政府用地,里面的居民相继搬出,我和室友也在居民大批拆迁之前搬走了。还记得刚搬来时小区附近贴着这样的可怕标语:“一年一个样,十年大变样”,我真的觉得甚至不用十年,我们所在的城市将面目全非。 来北京这十年也是伴随着拆迁的十年,来北京的第一个晚上住在协和医院对面的西总部胡同,后来搬到了隆福寺,隆福寺这个地方一直不温不火的,2005年我刚搬来的时候还比较热闹,后来一年不如一年,直到今年再去隆福寺小吃吃东西的,发现这个店已经没了,商业区也正在面临大面积改造;后来无意中搬到了非常摇滚的树村儿,这里出了很多现在活跃在各大音乐节的乐队,像盘古、苍蝇、病蛹、痛仰……还记得有一年冬天我走在树村的主街道,有一位40多岁的大妈竟然问我需要服务吗。。。。服务的话也应该是你给我钱吧。。。。印象最深的还是那臭的没法下脚的公共厕所,进去一次身上的臭味几小时不散,当然我住树村不是因为我是摇滚青年,而是因为房租便宜、再后来搬到了大柳树,也是一个著名的城乡结合部,不过离国贸、大望路非常近,后来也拆了、再后因为工作原因搬到了人称小香港的昌平沙河。。。。。后来也拆掉了,两年前又去了一次,发现我们那个小区竟然还没拆,楼下小卖部的河南大哥竟然还认识我、一直到到现在的司空小区每次听说以前住的地方要拆,总要在全部拆掉前去拍点照片,也算是留点念想吧。人都是那么健忘,而照片的好处就是可以可以封存记忆。 我是最早搬离司空小区的一批了吧,有时想想也挺残酷的,对于我们这些租户来说拆迁也仅仅是拆迁而已,很快我们都会找到下一个落脚点,而对于从小生长在这里的人来说却是非常残酷的,可能很多几十年的街坊邻居再见面就没那么容易了。大家在搬家的时候总会有意无意的扔掉一些没用的东西,每一家每一户扔掉的东西都各不一样。 前几天再去司空小区,站在7号楼我曾经住了两年的房间,忽然想起赵已然说过的一句话:“我独自一人审视我的生活的时候,这荒唐让我简直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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