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养鸡和捕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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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1-1 10:4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来自: 安徽池州
                                                                                    曾经的养鸡与捕鼠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青阳,基本上家家户户都会养几只鸡的,农村就不用说了,街上也是,特别是后街,且都是散养,早出晚归的。         鸡的来源主要有三:自己孵化的;集市上购买的毛绒绒的头上还点一滴红的小鸡苗;再就是亲戚给的,托托鸡屁股还有个蛋,怎么舍得吃啊,在翅膀或颈部剪一撮毛做个记号、脚上拴个旧鞋底接着养。         我家基本上都是自己孵化的。母鸡们在春节前都会开窠下蛋过年,一个下蛋周期结束后通常已是春暖花开的时节,这时候有的母鸡就会“抱窝”——看着像下蛋,实则是想孵小鸡 。选一只屁股大点的当鸡妈妈,其余的则采取呛水、用红纸或旧手捏子蒙眼的惊吓手法,迫使其放弃抱窝(手帕在我们那时叫手捏子,也许是因为可以捏在手里的形象叫法吧,现在已被纸巾取代,只是有点可惜——这可是那个时代好多青年男女含蓄传递爱情的信物啊)。         正常情况下,在鸡窝里放入二三十个鸡蛋,孵化就开始了,没养公鸡的人家还会用自家的鸡蛋去养了公鸡的人家换。鸡妈妈的工作很认真,兢兢业业地守护着,不让人靠近。大概二十多天后就会孵出小鸡,除了胎死蛋中的或者没用的蛋,二十只左右吧。在之后的慢慢成长过程中还会因种种原因夭折几只(小鸡生长特别慢,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三个月的鸡,鸡还是鸡;三个月的鸭,过刀杀;三个月的鹅,过肩驮),还要打疫苗,这样等到秋季长成时只能剩下个十三四只,而这其中还有约一半是公鸡,公鸡除留一只做种外,其余都在没开叫之前做了“养家的菜”。过两天就是中秋节了,一碗板栗子烧小公鸡此时正好赶上。就这样,一路走来,最后就剩下六七只母鸡了,加上往年的只把两只老母鸡,到了开窠生蛋的时节,每天也能拾到四五枚鸡蛋。         说说老母鸡的归宿,除传统佳节如年夜饭炖鸡汤外,主要是用于送“月子”以及亲戚朋友身体康复等等人情世故方面,这样一年下来,硕果仅存的也就一两只了。         饲养的过程并不复杂,白天按点给点吃的,主要是剁碎的菜叶如苦麦菜,加米糠剩饭拌匀,有时也给点稻谷,其余时间都是三三两两在外觅食。         在外面,公鸡可以起到一定的保护作用,守护着它的“嫔妃”们,遇到小猫小狗来骚扰,公鸡就成了伸长脖子炸开羽毛做决斗状的战斗鸡,往往也能吓唬住对方。母鸡们则很惬意,特别是找到一个大灰坑的时候,几只鸡一起用爪子深刨,偎下去,再拱一身土,将羽毛张开晒太阳,很是享受,有人走近了都懒得动身。那个时期,街上的机动车很少,人员流动也不像现在,可以说平时见到的都是熟面孔,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鸡们相对安全。         到了傍晚,鸡群会自己回来进鸡舍休息,老人们常以鸡群上窝的早晚来判断第二天的天气,所谓“早宿鸡,天必晴;晚宿鸡,天必雨”。         鸡舍除了在室外专门架设的木制鸡笼外(有点像侗族的吊脚楼),我们大多数人家都是在厨房里选一块空地,将煤渣均匀撒下,放上鸡罩就是。这鸡罩用毛竹编制,圆形,上面有个收小的圆形入口,平时竖挂在厨房外墙的大钉子上,傍晚取回。归宿的鸡跳上鸡罩,往往沿着入口站一圈交头接耳不着急进窝,有时是将其按进去的。为防止它们比我们起的早,进而在厨房里闲逛干坏事,或者夜间老鼠进去骚扰 ,我们会用一块木板盖上入口,并压上一块砖头。         公鸡打鸣都比较早,有时让人怀疑就是周扒皮在“半夜鸡叫”,还常常与其他家的公鸡遥相呼应,此起彼伏仿佛回音,很是热闹。可别小看这鸡鸣狗吠的,生活的气息一下就出来了。         早上将急不可待的鸡放出,将鸡舍打扫干净,拌好鸡食,敲几下鸡食盆,随着“喔——啰啰啰”一声呼唤,在外已腾空肚子、伸足懒腰的鸡群立马就变成了一群飞鸡,争先恐后地赶这一顿关键的早餐。         我们一般都是在锅台后面柴堆边上给下蛋的母鸡准备个鸡窝,用旧竹蓝子放些碎稻草制成。开窠之后的母鸡,每天到时就进窝下蛋,有时还好几只一起,为此我家在厨房后门的左下角还专门开了一个约二十公分见方的洞口,便于白天家中没人母鸡的进出。         母鸡下完蛋,跳出窝就会“嘎嘎蛋;嘎嘎、嘎嘎蛋” 抨命地叫,生怕主人不知道,往往还会将其他没生蛋的鸡也带着一起凑热闹。这时家里有人的话,往往会撒点稻谷犒赏,实在没指望也就没趣地自己出去觅食。其实平时家里的鸡食盆子里多少都会准备点鸡食的,只是因为有的老鼠大白天也敢出没,将鸡食盆子洗劫的如同水洗过一样,防不胜防。         关于这老鼠,住在北街老房子时,虽然房屋里的犄角旮旯很多,但老鼠还不算太犯嫌,基本上能和平共处。搬家到东门城关一小后,可不得了,因为紧靠酒厂,老鼠特别多,而且个个毛色发亮,体型肥硕,仿佛都已成精,是真正的“硕鼠”。         老鼠们通常天一黑就会从鸡洞进屋寻吃的,进屋后最喜欢干的事是找碗柜。那时各家为了让碗柜里的剩饭菜通风,除背面外,通常三面都是镂空的木格,里面钉上塑料纱或铁纱,以防苍蝇蟑螂。这可挡不住老鼠的尖牙,可以说家家户户的纱门下角都有补了又补的洞,想想老鼠进去过了,好多东西只能倒掉。为防止老鼠从鸡洞进屋,我们晚上就只能用木板将门洞堵上,并用铁棍顶住,可这老鼠就会沿门洞往边上咬,嘎吱嘎吱地,第二天留下一地新木屑和往两边扩展的洞,长此以往岂不门将不门了!         我奶奶对老鼠还自有一套“人设”或叫“鼠设”吧:说老鼠个个能掐会算、聪明透顶,它们每次出洞前都会将外面的危险一一算出,但只要出洞就会忘记的一干二净。这就没办法了,总不能一直呆在洞里吧。但老鼠的聪明我是相信的,因为我小时候看到过老鼠用尾巴偷油的寓言漫画: 一个装了香油的长颈瓶,因瓶口太小,老鼠头伸不进去,但它晓得用长长的尾巴伸进瓶里,再把沾满了油的尾巴拖出来,卷到嘴边吃,虽然后来被猫顺着油印子抓住了,但我还是很佩服,感觉比我聪明。再后来,有了迪士尼的“猫和老鼠”系列,我有点怀疑那个编剧是属鼠的,因为基本上每次都是老鼠反过来玩死了猫。前几天在“三联生活周刊”上看到一篇文章叫《这届年轻人,怕鼠如怕虎》,我就有点想不通,这可是一届看着米老鼠长大的年轻人啊,怎么就这样怕老鼠呢?         老鼠的所谓危险,除了天敌外,当然就是我们人类了。虽然那时街上卖“苍蝇药、老鼠药、灶蚂药”的很多,但我们很少用,主要是这常常会误伤到友军,比如家里的鸡,猫误吃了半死不活的老鼠也会完蛋,而且有时药死的老鼠跑到天花板等一些隐蔽之处还不一定能发现,等闻到臭味时实在是不爽。         用老鼠夹子或笼子相对环保点,但需要诱饵,且聪明的老鼠上过一次当,下次会抵挡住诱惑,绕道走过去,毕竟屋子里还有碗柜呢。好在有一年,我去太平小叔家看到了他家的竹制捕鼠夹子(见图),很简单,但很实用,我记下了大概的尺寸,回家照葫芦画瓢做了好几把。         现在有了这捕鼠神器,门洞也不用堵了,想进就进来吧,虽然碗柜里有美味飘香,可别怪我这门洞内设了机关。“啪—哗拉”,往往当场毙命,全是大家伙,记得第一天晚上抓了十多只,我也兴奋地几乎一夜没睡,之后慢慢就少了,从此绝了鼠患。             160901car03z78nk0388az.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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