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歌

紫竹星云

少年不识愁滋味，不是的，我的少年，是有着淡淡的莫名的忧愁。现在回想起来，这种忧思仿佛是与生俱来的，而又要纠缠一生的。
     清清浅浅的鄂水旁，间或一条泥鳅在不经意间游过我的脚踝。发现时，它一扭身，早在乱石碧波中消失无踪了。头顶上的天，蓝的那样的洁净，氺绿的那样清澈，鄂水边的人民是那样的入得图画。二中北边学校的菜园，一细细的菜，如同非洲的版图。青的黄的红的绿的，斑斓多彩，。而这些景色，在一个十几岁少年的眼中，会藏进记忆的深处。直到三十年后，或许还要更久。人生是一张白纸，苍桑一过，总要留下一些痕迹。痛也罢，苦也罢，甜蜜中有一缕惘然的酸涩也罢。
      曾经的师长，也许早已将我忘记了，而我却记着那些令我尊敬的名字。一同浣衣的同学，也早已失去了消息。纷纷扰扰的红尘中事，每天都在我的身旁纷沓而至，又呼啸而去。这分明有不关我的事。一些旧日老师同学的面容，还是来自三十年前的记忆，也不模糊，也不陌生。而新的朋友呢，总很少有人能接近我的心灵。偶尔的一次邂逅，能遇见脱俗的朋友，便能打开我久锁的谈兴。无需清茶，无需醇酒，睿智的，投机的，会心的谈话，会让我久蜇的思想得到一次充分的喧泄。而随着分手，语言的闸门又一次上锁珍藏。又一日一日的劳作，与工友唠着不咸不淡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