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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早上,我在东平阳广场健身,一个岁数不小的小个儿老头,突然瞪眼撅嘴对我大声说:
“SU清平是坏人! “
我不认识小老头。再说啦我也不是市长,我没领过市长的薪水,也没有坐过市长大人的大办公桌,SU也不属我管。小老头全不顾我的这个感受,就在我面前呜呜啦啦,数落一个局长大人的不是。不要说我只是小人蛋,就是腰插盒子炮,我也懒得管呀!
”神经病!“
旁边的一个大个儿老头,显然对小老头的疯癫之语颇为不满。
”就是坏人!“
就一般而论,小个儿往往要比大个儿更具有挑衅性。 为了显示强势,小老头又补充了一炮。
”啥球坏人?我看是好人!“旁边又一个老头不满意了。
“马日哩,干好事的人是坏人?你啥球也不干,你是好人?”
维护SU的人越来越多,小老头见势不妙,便说:
“不和你们论,我去茅尿尿!”
小老头急急忙忙朝西广场的“天下公厕”投屎而去。
“狗日哩不要脸,他是坏人,你去茅房死哩!”
“就是个神经病!没良心的家伙!”
我不在地方工作,多少也听说过关于SU清平的一些点滴琐事。比如说他为官清廉,比如说他为政敬业,比如说他为民办事等等等等。这些道途听说的光环,就像莺歌燕舞,飞入百姓家,飘向白云间。
恕我直言,我这一辈子没能感动过任何人;能感动我的人,到目前也没有出现。关于SU的种种传说,我不愿盲目的随从,只盼日后能云散雾去,显现庐山的真容。当然,我也愿意怀抱着一种美好的愿望:相信他是一个真实的、不曾刻意的包装、就像清香的醇酒原汁原味、同时又是个魅力阳光的男人。
那一天,我搭上了一辆出租车,司机是位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车开到了一个公厕所跟前,年轻的司机说,他要下去方便。问我要不要,我说我也要。
从公厕出来,年轻的司机显得格外高兴。(用“快乐”更为准确)他问我:
“爽不爽?“
“爽!“我说
”怎么个爽法?“
“尿尿闻不到臭!甚至还有股香味。“
上了车,我俩的笑声从车里面一直跑到车外。这种快乐就像小时候,突然拣到一毛钱,跑到商店买了一大把糖一样。我想起了前几天广场那一幕,便故意的问年轻的司机:
“你说这个公厕,金碧辉煌,豪华的就像煤老板的别墅:不见一只苍蝇,不见一只蚊子,墙上滑溜得蜘蛛都不敢造此,这不是浪费国家的钱吗?SU清平也真能花钱。“
”叔,我看你也是个有文化的人?你怎么也这么说?你这么乱说,不是在诬蔑一个好领导吗?临汾城所有开出租车的司机,甚至包括全体老百姓,都会对你不满意。厕所盖得是精致,不是豪华。你知道吗?我们以前过的什么日子。即使炎热三伏天,也不敢喝水,就怕找不到厕所。解一次小受,都得把车开到城外面。现在好啦,就是把汾河水全喝光,也不怕找不到尿尿的地方。
“有些人说这是浪费,是糟蹋国家的钱财。这样说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纯粹八道胡说。政府出钱建这么多漂亮的厕所,它的最终目的是用在了我们老百姓身上呀!老百姓得到了方便,得到了实惠,这才是实打实的关怀,不是毛驴唱高调,骗JB人。别的我不好说,就这个公厕,我敢说临汾市政府肯定得到了老百姓的一致称赞。
“别的人忙着盖高楼、修大桥、建高速、搞会所、吃大餐,而宿清平却忙着盖公厕。再说啦,做事做多了,就难免会有遗憾。做一百件事,出一件遗憾,就是圣人也不过如此。有些人啥Q也不干,看谁都不顺眼。干一百件事,错九十九件。他一个心思扑在工作上,脸晒得乌黑,不说他好也就算啦,还要骂他,还要鸡蛋里头挑骨头,你还有良心吗?如果有一天,我们的国长知道了宿清平,他也会对他竖大拇指的。我坚信这一天一定会来的。”
我愣住了,仿佛在聆听哲人的教诲:
“你大学文化吗?”
“不是,我家在农村,差一分就考上大学。为了谋生,开上了出租车。你呢,大叔?”
“我也是高中生(为了能和他一样,我说了假话。),谢谢你给我说了这么多,让我大致认识了宿清平,还有他主政建造的艺术般的公厕,谢谢你,小伙子!”
我从车里下来,年轻的出租车司机跟我招招手,开车走了。没走多远,他猛地一刹车,倒车开到我跟前,头从车窗里探出来:
“叔,能看出你也是个文化人,你比他们懂道理。求你了,不要骂他!部要骂他!“
出租车不见了,年轻人不见了,但他的叮嘱却始终萦绕在我的耳边。我没有马上走开,而是坐在了街边花丛边上的石板上。过往的路人频频回头看我,这时,我才发觉我的双眼噙满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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