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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这样会不会对你不好。
你答,没事。
然后她就放心了。虽然她并没有去做那些事情,但是听得你说一句,没事。心里还是暖了。
你还是对她有着无与伦比的影响力,你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很认真的听。只是她不再轻易相信你,你也发觉。
她很抱歉,我也觉得可惜。
或者是年少轻狂,也或者因为你的不同寻常。反正她总是傻的。那时的感情与信任总是交付得轻易,不管不顾,倾盆而出,和着心血酿成一杯满满的酒,虔诚捧到你跟前。
你默默看着,轻轻端起来,再一点点倾倒,做这一切的时候,嘴角或许还一直带着笑。
她诚惶诚恐,不知做错了什么,就算错了也不懂要怎样改正。为你建筑的世界被你一只手颠覆完全,压在废墟下,她成了哑女,发不出声音。
现在回想,若不是那时还残余着一点自尊一丝骄傲一缕清明,知道要自救要反省,若不是你尚有分寸没有将那些真心付诸东流,现在的她早就不知道是什么境况了。
是以,对你,我始终还是心存感激。
你摧毁一座城,你打碎一个梦,但也敲醒了一个人。依赖过重,会累死两个人。
她慢慢站起来,用与以往完全不同的姿势。一点点重新武装自己,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披,仿佛这样能遮住一些疤,挡得一些伤。全然不顾自己已经面目全非。
只是她忽略了,这样之后,能说真心话的人越来越少,觉得她温暖的人越来越少,她甚至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生人勿近的样子,让我看着好笑。
她不过是伤怕了。她不过是以为,这样就能刀枪不入了。
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这样的她,再看不到她真心对待别人,连说笑都是敷衍,说一两句话就想着要逃走,仿佛感情交流过多是洪水猛兽。
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她,你反而又开始理了。你们又开始说很多的话。
可是我很担心,因为她看起来生冷不忌前事尽忘,内心其实一直没有成长。
可是她很棒。因为这之后你对她说的话,真的假的,抒情的玩笑的,幽默的深刻的,风趣的警醒的,所有的她都只是听着,再不会像以前那样把每一句都奉若圣旨捧在心上。
你玩笑着问以前到底是伤有多深,以致她现在对你说的话一句都不信。她只是傻笑,内心泛起酸楚,也被我轻轻压下去。你既然永远都不会明白,那她就没必要再多说。
“我的感情象是一杯酒,第一个人碰洒了,剩一半,我扶起来,兑满,留给第二个人,他又碰洒了,我还是扶起,兑满,留给第三个人。
感情是越来越淡,但是他们每个人,获得的,都是我完完整整,全部的,一杯酒。”
被你慢慢倾倒的那杯酒,我已经重新兑满。现在呈给你的,还是同一杯,你觉得淡了,但是它,还是完整的一杯。
希望不要再被你倒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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