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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写着楚河汉界的方格盘里,有这样一个棋子,叫做“将”或者“帅”,他是红色或者绿色已然不重要。但是他应该是一个帅气阳光,钻石多金的高富帅,或者是一个聪明伶俐活泼可爱的白富美?她住在九格宝殿,两名贴身侍卫,两名御前带刀大保镖。她不曾出宫,不曾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她从不发号施令,也不早朝晚朝,全阵营的人都会自觉的为她奔波。
当然她也从不知道在一个快要靠近边界的地方有一个很小很小的角色,叫做“兵”,或者“卒”。我们往往喜欢叫他做边卒。他不似车,能够横行直撞,百万阵前谈笑间信手拈得敌人首级。他不似马,虚与委蛇,看事平坦浩荡,其实曲折蜿蜒,高深莫测。
他曾经做梦,像车那样,来去自如,进退有序,进可以一敌十,大败敌人,攻城略地,退可以保家卫国,护驾守宫。他也曾想,像马那样,夸夸游走于阵前,思前虑后,黑心厚颜。可是他总是不被人注意,可能终其一生并未移动半步,可能只是成为战场厮杀的灰尘硝烟,或者成为炮将军攻伐远射的轴承。只是迷失在别人的光辉之中。
有时候他也会被注意到,但是去路只有一条,就是前进,就是跨界过河,进入敌境。可悲的是他只能前进,更甚至,出国之前都不可以左右旁观,大多时候,他一旦踏入敌境,就会成为一次厮杀的起端,他做的,只是一次预谋已久的战争的导火索。
他很少能看得到胜利,因为胜利往往是在他首先就义的那场战争之后。
他在自己的祖国,只能前进,不可以左右眺望,等他可以左右眺望了,却再也望不到九成宫格处升起的袅袅炊烟。
也许他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在不被忽略的时候存在的意义大多是拉开一次战争的序幕。
也许他也曾对那个深宫内的万众瞩目心有所动,只是,他从不能回首,只是她也从不知道他的坚守“你一直就在我的身后,你命运的终结也就是我生命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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